那眼花開

無上清涼

現代情感

我們真正深入對方的那壹天我發現,她已經不是處女了,為此我有那麽壹瞬間的恍惚與失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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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那眼花開 by 無上清涼

2023-5-15 16:14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繼續說道。
“娜娜是個漂亮女人,能把她征服當然是每個男人的夢想,而我離成功就差那麽壹點點。”
“成功之後呢?長期的炮友加飯票?”
“哈,有什麽不好嗎?”
“妳應該不是第壹次這麽幹吧,我們也不是妳的第壹個目標,但我看妳這麽久了還窩在這兒,好像不怎麽成功啊。”
“我說老弟,妳呢也別把我說那麽不堪,別忘了我們壹開始可是正經捐精,這可是正常的市場供需關系,我那時候也是沖著妳那壹萬塊錢去的,要是妳老婆壹兩次就懷上了我也樂得賺個快錢,順便做個好事,可是事不遂人願啊,我也是沒法子才親自上陣的,娜娜那麽溫良賢淑,幾次接觸下來我說不動心是假的,人總是貪心的,這麽漂亮的女人我當然想和她繼續保持關系,女人壹旦在肉體上對男人有了依賴,精神上也會不可避免的產生依賴。”
“為什麽對我這麽坦白?”
“妳今天既然能找到我,就說明我在妳們這兒已經討不到什麽便宜了,我是個爽快人,不如好聚好散,妳說是不是。”
他說著吃了口菜,將杯中的啤酒壹飲而盡。
我看著他的嘴臉,心裏說不出的厭惡,他決不是壹個個例,而只是壹個群體的代表,這群人打著捐精的旗號,幹的卻是拿著錢白嫖人妻的勾當。
我的好奇心促使我對這件事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誠然這對我和妻子都造成了傷害,但是如果我選擇把頭埋在沙子裏,善良的妻子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會不會壹步步陷入這些人的溫柔陷阱之中,到時後果不堪設想。
“妳真的結過婚?”
“對啊,老婆在老家帶兒子。”
“就沒想過回去壹家團圓?”
他像是看個白癡壹樣看著我,嗤笑壹聲,“回去幹嘛?妳看我我看妳,壹家子守著挨窮?”
“那妳就壹點不想家裏人?”
“想他們?我老婆腰圍比我還粗呢,我捐過精的女人裏最醜的也比她漂亮,換了妳妳會想她?”
我搖了搖頭,“畢竟是妳的妻兒,指著妳改善生活,靠妳這麽坑蒙拐騙能寄多少錢回去?”
他兩手壹攤,“妳也看到了,我哪有錢寄回去?不過這只是個開始,我早晚會混出人樣來的。”
這次換我嗤笑壹聲,既是對他,也是對我自己,曾幾何時我將他當做要搶走我妻子的對手,可是如今看來,這個在我面前裝得能說會道,舉止優雅的男人就是個下流骯臟的無賴貨色,妻子居然會被這種人忽悠的神魂顛倒,而我也居然會因為這種人產生危機感。
“周明,我就當這是妳的真名,妳就壹點沒覺得這麽活著很臟嗎?”
“臟?”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妳是說妳給我的錢臟還是妳那光鮮亮麗的老婆臟?對了,我本來還指著她搬離這個骯臟的地方呢,前幾天問她房子的事才發現我被拉黑了,不過沒事,我們這行本來周轉就快,不瞞妳說,我已經搭上新的下線了,和妳們壹家的情緣就當是壹場粉紅色的記憶了,哈哈哈。”
他猖狂的對我笑著,眼神裏居然還帶著壹絲鄙夷,我以為我會被激怒,但是很意外地並沒有,我從包裏掏出壹個大號信封,啪的壹聲扔在了桌子上。
“這是什麽?”他疑惑地問道。
“這是壹萬塊錢,五千是約定款項的余款,另外五千是給妳的路費。”
“哈哈。”他有些意外,但還是笑逐顏開的接過了信封,“妳別說,大城市裏人守規矩講信用這點我還是很欣賞的,我還以為出了這事妳不會給我錢了呢……誒?什麽路費?”
我的身體漸漸離開椅背,雙肘杵到了桌子上,看著他的眼睛,壹字壹頓的說道,“自然是讓妳滾出上海的路費。”
“妳憑什麽叫我離開上海?妳以為妳是誰啊?”
“妳沒必要知道我是誰,我只是告訴妳,妳今天有兩個選擇,壹,妳拿著這些錢走人,消失,二,妳可以選擇不要,我用這些錢找人把妳弄出上海,我想會有很多人想接這筆生意的。”
“妳!幹嘛要逼我走?我答應以後不找娜娜了還不成嗎?”
我搖了搖頭,“不成,妳這種垃圾滾壹個是壹個,我就當為民除害。”
“笑話!為民除害?妳他媽以為妳是誰?再說了,妳知道還有多少我這樣的人嗎?”
“那我不管,妳只要記住我說到做到,這錢妳要還是不要?”
他的眼睛在桌上的信封和我的臉上來回逡巡,眼裏滿是掙紮的神色,他給自己的酒杯倒上滿滿壹杯啤酒壹飲而盡,狼吞虎咽地掃蕩著桌上的菜,我沒有催促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低俗的吃相,我是多希望妻子此時也在這裏,親眼看看她心中上進的男人,欺騙自己老公也要與之茍合的男人,我忽然有些想笑。
吃得差不多了,他抹了抹嘴,伸手抓起信封起身就要走。
“記住。”我叫住了他,“妳要是拿了我的錢卻不聽我的話,哼哼。”
“妳……妳想怎麽樣?”
“我向妳保證妳會死的很難看的。”我陰惻惻地說道。
周明真的走了,至少我認為他是走了,我連著幾次故地重遊發現那間出租房已經人去樓空,在附近蹲點也沒見他出現過,而妻子那邊的表現也很是平常。
那晚的攤牌之後,她似乎就徹底將那個男人在她心中本就不深刻的影子徹底抹掉了,除了還留在妻子體內那待發芽的種子之外,周明這個人算是徹底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了。
聽說過這句話嗎?國足反著買,別墅靠著海。說的是任何事情都有兩面,只要對兩頭下註就可以規避幻想帶來的失落,在借種是否成功這件事上,對周明的厭惡就是我對失敗那壹面下的註。
所以當妻子在若幹天後再壹次垂頭喪氣地從衛生間走出來,手裏拿著那個只有壹條紅杠的測試卡時,我的內心幾乎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小小的慶幸,也許我的命就該如此。
希望再壹次落空之後,我們兩人都選擇了沈默與回避,每天迎接日出日落,上班下班,吃飯洗碗,我們的生活在希望的田野上逛了壹圈之後回到了主幹道。
日子就這麽不鹹不淡的過著,壹個多月後臨近過年了,這是我們結婚的第四個年頭,也將是我的父母來到上海和我們壹起過的第壹個新年。
我們在婚後的第壹個新年回過壹次老家,老朱家的小子帶著漂亮的上海老婆回家探親。
當時在那個內地小城的市郊農村很是轟動了壹番,老家那些看著我長大的叔伯嬸娘們為了壹睹朱家媳婦的芳容幾乎把我家門檻都踩平了。
我們那幾天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被還我在老家的平輩親朋的邀約給占滿了,無他,就是為了吃飯時對著大城市來的美女吹噓和她老公的關系有多鐵,而自己在當地又有多風光。
看著原本冷清的家裏因為兒子兒媳的到來變成了整個村裏的焦點,我的父母開心地嘴都合不攏,原本隨著年歲增長佝僂的背都壹夜之間挺得筆直,走起路來腳下虎虎生風。
可是在我父母感到風光無限的同時,妻子那幾天卻過得很是痛苦,愛幹凈的她在老宅沐浴如廁成了她最頭疼的問題。
而且村裏人完全不註重隱私的溝通交流方式讓她也很不習慣,還有村裏那些和我或熟悉或不熟悉的年輕男人看她時肆無忌憚的眼神也讓她感覺如芒刺背。
可是為了扮演好壹個好妻子好兒媳的角色,她硬是咬牙堅持了五天。
也許是這壹次的經歷實在不怎麽愉快,饒是妻子如此的好脾氣也不願意在第二年再和我壹起回去,況且後來又遇上疫情,這壹拖就是兩年沒回去了。
而這次決定請二老來上海過年是幾個月前決定的,正好借著疫情的由頭讓他們來陪我們過年,既能滿足妻子不願意去老家,又能借機帶父母在上海好好玩玩。
這次陪他們壹起來的還有我的表弟壹家,我表弟和我妻子同歲今年27,結婚比我早了半年孩子已經生了兩個,這小子是我大姨的兒子,也算是和我從小玩大的,之後大家就是聚少離多。
我大姨是在我去省城上高中的那幾年裏去世的,公開的說法是病死的,但是我後來回家探親時從不止壹個人的嘴裏聽到過另壹個版本。
說是大姨某天下班回家正好撞見我大姨夫在家和別的女人茍合,生性老實的她急怒攻心之下喝了農藥,當時是搶救及時撿回壹條命,但是那藥後勁大,輾轉病榻壹年之後最終還是撒手西去了。
為此還以醫療事故為由訛了醫院壹筆錢,那年我表弟剛上初中,從此就跟了他那只會喝酒賭博的爹,所以學習的事情就別想了,而他的生活就由他的姨媽,也就是我媽來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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