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前卒

槍手1號

歷史軍事

  不停地戰鬥,不停的殺敵,秦風是國家的悍將,軍隊的馬前卒,永遠沖鋒在第壹線,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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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9章 想法

馬前卒 by 槍手1號

2019-4-3 18:03

  看著怒目瞪視著自己的田汾,文匯章哧的壹笑,“妳吐得到我臉上嗎?妳還沒吐呢,我就把妳嘴給撕了,不信啊,問妳們的皇叔啊!”
  這壹下,不單是田汾,便連馮珂等人的神色也是大變,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曹沖,每個人心中都有壹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因為曹沖雖然還沒有說話,但他的神色,已經說明了壹切。
  “皇叔!”田汾帶著乞求的神色看著曹沖,希望曹沖也怒噴文匯章壹句。
  “陛下駕崩了!”曹沖頹然道。
  田汾壹下子呆住了,馮珂等壹眾將領也是呆若木雞,他們在這裏拼命,但遠在長安的皇帝卻沒有了。
  田汾搖晃了幾下,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曹沖,聲音微弱:“皇叔,陛下是怎麽沒的?”
  曹沖長嘆了壹口氣:“周壹夫早就知道了我們的算計,我們想將人聚集到洛陽來壹戰全殲,他想的卻是調動長安周邊的駐軍到洛陽來,從而造成長安極度空虛,他好乘虛而入。南天門背叛了朝廷,跟他勾結到了壹起,這幾年來,周壹夫用螞蟻搬家的方式,在南天門裏隱藏了兩萬精兵,除夕夜,兩萬精兵突襲長安,與長安的內鬼勾結到了壹起,輕而易舉地破城。刺客殺手橫行無忌,留守長安的兩萬龍鑲軍分駐各住,急切之中難以集中,險些被他們各個擊破。南天門三位宗師潛入宮中,伏殺陛下。不,應當有第四個宗師!”
  曹沖停頓了片刻,接著道:“不過我還沒有查到那個人是誰。陛下以壹敵四,怎麽會是對手?我趕到的時候,他就只剩下最後壹口氣了。”
  田汾的身體搖搖晃晃,臉上忽紅忽白,忽青忽紫。
  “孟眺三人,已經被我們殺了。”曹沖道。
  卟的壹聲,田汾壹張嘴,壹口鮮血噴將出來,人如同喝醉了酒壹般,搖搖晃晃,晃幾步,便是壹口血噴將出來,煞是嚇人。
  文匯章瞪大了眼睛看著田汾,嘖嘖稱奇:“別人噴血,壹口便好了,這人居然壹口接著壹口,果然是當首輔的人,非同壹般。”
  “閉嘴!”曹沖大怒,搶前壹步,架住田汾,伸指在田汾身上點了幾指,田汾腦袋壹歪,就此沈沈睡去。曹沖將田汾平放在大案之上,回過身來看著馮珂諸將。
  眾人在他的逼視之下,紛紛低下頭去。
  “皇叔,陛下可有遺命?”好半晌,馮珂終於擡起頭來,訥訥地問道。
  曹沖看著馮珂半晌,森然道:“有遺命如何?沒有遺命又如何?”
  曹沖積威之下,帳內眾將無不有些心驚膽戰,好半晌,眾人之首的馮珂這才鼓起勇氣擡起頭來:“皇叔,如果陛下有遺命,那我們這些將領自然是無不遵從,如果沒有遺命,那麽我們可不可以奉……”
  他沒有接著說下去,但話裏的意思卻已經表露無疑。
  “如果沒有遺命,那妳們就想奉曹雲為帝是不是?”曹沖冷冷地道。
  馮珂卟嗵壹下跪了下來,“皇叔,陛下自然是雄才大略的,但壯誌未酬身先死,咱們大齊,總得還需要另壹個強壯的領頭羊啊,皇叔,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是您來當這個皇帝,我們自然是沒什麽話說。”
  “胡說什麽!”曹沖怒道。
  馮珂昂起頭,壹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如果不是皇叔您,那末將就只服大帥壹個人了。末將認為,大齊如今內憂外患,唯有像大帥這樣的英傑,才能帶著我們大齊重振旗鼓,走向輝煌。”
  盯著馮珂,曹沖默然半晌,這才擡起頭來看著帳內眾將。
  “妳們,都是這麽想得嗎?”
  眾人稍微遲疑了壹下,忽啦啦地在地上跪倒了壹步。
  曹沖嘆了壹口氣,這十來年,他再也沒有理會過朝政,現在看起來,曹天成在臨終的那壹刻,腦子裏是特別清楚的,也許他並不是不想把位子傳給自己的兒子,但如果真那樣的話,只怕大齊立馬就真要分崩離析,周壹夫的陰謀,說不得就真要得逞了。
  今天本來是周壹夫等人擁立曹雲在洛陽登基的日子,但現在看起來,此事並沒有成功,壹旦曹天成死亡的消息傳到這裏而新的皇帝又不是曹雲的話,只怕馮珂這些人,有著極大可能在戰場之上倒戈相向,最後反逼著曹雲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鮮碧松,郭顯成這些人,到時候縱然不出兵相助,只怕也會擁兵不前,坐觀局勢之變,真要是那樣的話,大齊可就真完了。
  他緩緩地從懷裏掏出明黃色的卷軸,擡手扔給了馮珂,“爾等看吧,陛下遺命,立親王曹雲為大齊皇帝,妳等需戮力同心,共同扶助新帝,重振大齊雄風。”
  馮珂打開聖旨,壹目十行地看完旨意,臉上神色已是按捺不住的狂喜,雙手高高捧起聖旨,“陛下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曹天成活著的時候,這些人或者從來都沒有這樣真心誠意地稱頌過他,但今天這幾聲,馮珂等人卻是誠意滿滿。
  “都起來吧!”曹沖冷冷地道。
  馮珂等人歡歡喜喜地站了起來,曹雲如果上位,他們這些被先帝打入冷宮的將領,復起自然是指日可待。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的悍將,對於大齊如今在各條戰線之上的失敗,都是憤恨不已,自覺如果是自己指揮,怎麽遭受如此的奇恥大辱?
  “皇叔,陛下他現在還在洛陽城中,身處虎穴,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首輔也親承陛下隨時處在危險之中,末將認為,馬上揮兵攻打洛陽城才行。”馮珂建議道。
  “曹雲既然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此時如果強攻洛陽城,先不說城外的那些軍隊,光是妳們壹攻城,對方以曹雲性命相威脅,妳們當如何?”曹沖冷笑道:“到時候,只怕便是腹背受敵,大敗虧輸吧?”
  “龍鑲軍不是要趕來了麽?”馮珂低聲道。
  “龍鑲軍離這裏最近的壹支,也需要明天晚間才能抵達,用不了多久,先帝駕崩的消息就會傳到洛陽,先帝的遺命想來也會讓周壹夫知曉,到時候,妳能保證周壹夫不狗急跳墻,害了曹雲性命,讓我們大齊陷入到混亂當中,他還亂中取利麽?”曹沖道。
  “這,這怎麽是好?”馮珂楞了半晌,也是沒了主意。
  “妳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吧,我會想辦法,將曹雲從洛陽城中帶出來的。”曹沖嘆了壹口氣:“去吧,去吧,陛下駕崩的消息,壹定要嚴守秘密,直到我將曹雲從洛陽城中帶出來。”
  “遵命!”馮珂等人向曹沖躬身壹揖,迅速地離帳而去,顯然,他們也需要時間和空間來好好地消化這個驚天的消息。
  帳內只剩下了曹沖三人與躺在案上人事不省的田汾,曹沖走了過去,在田汾身上壹陣拍打,田汾的身子壹陣顫抖,在長長的嘆息聲中醒了過來。
  “陛下!”他軟爬爬地躺在大案之上,淚水長流。這是悲痛的淚水,也是悔恨的淚水,作為大齊的首輔,皇帝的頭號謀士,在與周壹夫的鬥法之中,他這是完敗,他輸掉了皇帝的性命。他的手在案上壹陣摸索,摸到了大案之上的鎮紙,猛地揚手,便向自己的額頭猛然砸去。
  曹沖冷哼壹聲,劈手奪下鎮紙,“田汾,這場大敗,妳難辭其疚,的確是該死,但妳別忘了,妳是大齊首輔,就算是要死,也得先將這個亂攤子收拾好之後再給我去死。身為大齊首輔,妳可以被正國法,但卻不是這樣自戧,妳的生死,將由新皇帝正式登基之後來作決定,妳的命,已經不是妳自己的了。”
  田汾號淘大哭:“皇叔,我還能做什麽?”
  “陛下遺命,立曹雲為大齊新帝,現在,我們要將曹雲從洛陽城中帶出來。”曹沖道:“曹輝在長安主持大局,清剿叛軍和南天門余孽,洛陽鬼影的指揮權在妳手中,那裏面的布置也只有妳清楚,現在我需要這些人。”
  聽到曹天成的遺命是立曹雲為帝,田汾楞怔了半晌才道:“太子怎麽辦?”
  “曹著已經不是太子了,在立曹雲為新帝之前,先皇已經廢除了曹著的太子位,以後,他將跟著我修行。”曹沖道。
  田汾沈默了半晌,終於是點了點頭。眼睛卻看向了文匯章與衛莊兩個老頭。
  “是這兩位去救親王殿下嗎?”他問道。
  “是!”曹沖點了點頭。
  田汾定定地看著這二人,道:“親王殿下,這二位,都與明帝秦風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他們去救陛下,會不會趁機落井下石,害了陛下。”
  文匯章大怒,卟的壹口濃痰噴過去,正中田汾面門,田汾卻是眼睛眨也不眨,仍然定定地看著他們。
  曹沖搖了搖頭:“妳想多了,文兄與衛兄二人,要麽不答應,如果答應了,就壹定會盡心竭力地做到這件事情,如果他們二人還帶不出來曹雲,那就沒有誰能將他帶出來了。”
  衛莊坐在壹邊微笑道:“田首輔想太多了,我們答應曹沖,只是因為他答應將大唐英武大帝所有的私人筆記以及遺留下來的器物都送給我們,這些東西對於我們而言,可比妳們爭來爭去的這些玩意兒有趣多了。所以為了拿到這些東西,我們也會將曹雲帶出來的,只不過城內大軍雲集,我二人如果沒有人相助的話,也是不可能與軍隊相對抗的,所以需要妳們在城中的人的幫助。”
  田汾深深地吸了壹口氣,這才點了點頭,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濃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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